当我独架轻舟,
行驶在无名的溪流,
枯木浮于死水,
记忆在水中长出斑块。
我俯身征讨黑水,
向它寻索浸旧的记忆。
我看到记忆它已定格,
再无可名状。
“陌生的你,可真是我的记忆?”
我拨开枯藤向水底质问。
回答,是沉默无语的等。
因为它实在太过陌生,
甚至没有我特殊的印痕。
因为它像彩斑的印画,
讲述与我关系寥寥的旧事。
原来如此。——
我将记忆埋葬于水底。
原来如此。——
记忆只是过去的记述和旧理,
记忆中仅有故事,再无情绪,
记忆在发生过的一刹,即已定格。
原来如此。——
我的情绪被时间无情吞尽,
不再归还,
只留给我终身无形的印记。
我撑桨无声离去,
无名之地永不驻足。
身后倏忽蒺藜惹火,
它光耀漫天,弥月无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