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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对岸,带走一缕香

时间:2014-09-10 11:40来源:日记阅读网 作者:奶爸叶山阅读: 加载中..
  
  做了四十个仰卧起坐,然后打开电脑。刚刚去洗漱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是这句话:被梦解救的叶山,谢谢童年。
  
  这几天,其实梦都很清楚。让我醒来好像没睡去过。叶山在梦里真实地经历另一个世界。按照以前的习惯,我会记录每一个梦,可现在,懒了。或者这几天lofter的变动,把我打击了。
  
  来得快,去的也快。这个世界没有一帆风顺的事,至少对于我是这样。
  
  那是一个雨天,还是夏天。已经大学的我莫名地坐在小学的破教室里。教室漏雨,光线很暗。
  
  关于梦里制造光线这个问题,我不得不问问弗洛伊德,可是,我一直拒绝看他的书。因为我害怕如果把梦也弄明白,我还活得很坑爹,那样的叶山是不是太没用了。
  
  忽然想起一个人说的“繁华三千、我不会等你”之类的。其实这个,我曾经是希望和喜欢的人一起同甘共苦、风风雨雨,然后happy在一起。不过后来发现,这个一厢情愿的部分比较多。
  
  大约是很自卑,没有自信照顾好一个人,所以保险点选择水涨船高。也许伊人已经离开,那么,找个善良的,搭伙过日子总不过分。
  
  扯远了。
  
  我在教室里,好像是在上什么课。屋外雨很大,好像也是很暗。我来回看看,也找不到什么人认识。好像就我一个。
  
  我当时想:这个学校难道让我去高考,我才五年级啊。不过好像我会的东西很多耶。
  
  破旧的黑板,散乱的粉笔头,被我刻的坑坑洼洼的课桌没有告诉我,“你现在正在梦里”。上了锈的窗户,从我脚底板穿过的风,在梦里我打了个冷颤,没有人跟我说话。我还是那个兀自望着窗外发呆的孩子。窗外的场景肯定是以前记忆储存着的那些破旧的泥瓦房,然后就是那条去城里的路。
  
  我没有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感觉这里的雨就是这样下,就是这样理所当然。然后下课了,好像放学了。
  
  我走出教室,外面竟然出奇的亮。我一个人背着书包,小孩从我身边跑过。破破的衣服可是颜色很亮,虽然是个恍惚的背影,可我好像能看见孩子欢快的笑脸。我没有看见一个熟人,就好像我自己回去独游。
  
  把所有的人都忘记,还是被所有人忘记。
  
  我抬头看了看天:学校让我回来,然后我回来。这是要让小学生去高考么?
  
  走出了校门,那个铁管做的锈迹斑斑下课铃被遗忘在雨中了,它没有呜咽。我从上学起就没听见有人敲过,除了一帮孩子淘。
  
  忽然走上来一个人。我看见路中间横着一条桑枝。视线顺着看过去是一棵桑树被人硬生生地扭歪,然后它就一直歪着生长,结果就横在路中间了。
  
  桑树根部的绿油油的桑叶吸引了我,我奇怪,为什么一棵桑树只有根那里张了几片很小的叶子,其他整个都光秃秃的。
  
  地上湿漉漉的,天还在下雨。有颜色的梦能记住的很少。雨让这个世界变得深沉起来。那几小片绿叶显得更绿色,而土路显得更黝黑了。
  
  “哎,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走上来的人看上去很眼熟,我记不起名字。
  
  我们俩走了几步,还是那些房子,可我记得现在好像都拆光了。能在梦里重新走一遍那条让人怀念的路,看看那些每天上下学都忽视的屋子,很不错。
  
  “你是住在樟隔壁的吧。”我好像是这样记得的,他现在好像已经是大学了。而我也恍惚知道自己已经是大学了。
  
  然后雨也停了。阳光撒在路上,让没有走过的人没有感觉,让一直走的人忽然萌生了怀旧的感觉。
  
  是的,路,这个词抽象到你以为乡下的路和城里的一样。可惜我只能这样描述:路边有几个稻草堆,稀拉着,有孩子玩耍过的痕迹。远一点就是稻田,有人在劳作。我左手边的小溪,是远山一条瀑布倾斜流过来的。
  
  一切显得很远的样子。
  
  “重要......”我刚想回头跟他说,可是已经没影了。在河对岸的小路上,在三棵芭蕉的对面,他跳着向我说再见。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有个手机,我在不知道他号码的情况下,发了一条信息:重要的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是发生之后你该怎么办。
  
  想起高考的失利。衣雪说:今年的分数线有点高。你跟我说过的,你会想点办法的。
  
  这个时候,从小路边走来一个人,我恍惚以为是班主任伍,我想问问他关于考研的意见。在我喊了一声老师好后,结果是一个军官。
  
  我不知道这两个有什么联系,不过我回头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那个孩子了。只有阳光很美妙地洒在芭蕉上。我喃喃:重要的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是发生之后你该怎么办。很多事,错了,失败了,那么就按照失败的来,看看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挽救。实在不行,承认自己输了,然后继续努力。
  
  自己不笑话。
  
  奶爸叶山,芭蕉对面,那个被梦解救的孩子,应该本来就是叶山吧。嗯,就算芭蕉夜雨,叶山走过,湿透的空气里,也能带走一缕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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