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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纪

时间:2015-07-31 09:28来源:未知 作者:我种了一朵爱慕虚荣的阅读: 加载中..

清醒纪


  酒醒过来,就再难以入睡。

  

  这个时刻的清醒让我孤独万分,我的双眸在午夜中如同一对夜明珠。我开始回忆起那个夏天你和我并肩的身影,还有被你我甩在身后的这座城市无比落寞的轮廓。事实上,并不止这些,还有另一些人,莫逆于心的,不明身份的,擦肩而过的。连同那些久未提起的,模糊不清的,凌乱不堪的记忆,都开始变得无比清晰。这当中必有什么相关联的东西,想必我的记忆便是循着那样东西,才渐渐明朗起来的。以至于是什么东西,我却没有一点思路,隐隐之中只感觉到无比熟悉。

  

  二零一四年,时间我没有记错。我们是在这个年头好的,具体日期我也记得,但星期几却没有留意过,自然无从忆起。交往的那个晚上的心情我仍然记得,但我找不到比喻,有种人生还值得过的意味。当时约定的事,我一刻也没忘,但是后来也没做到。也许当初我们就知道做不到,但是当初想不到的事比我们所知道的多了去。这种回忆对我来说,若是能够装作云淡风轻的谈起,像讲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一样娓娓道来,还行,中途只需为自己掉几滴眼泪。我害怕的是,这些叙述带着我自己的主观臆断和想法,时常将我置于不要脸的地步,若是对方无此想法,只我一人深情款款,含情脉脉,实在难堪。如此一来我所有的记忆又没有了归路,我必须重头来过,以检查是在哪个片段出了问题。事实上,就算我找出了问题,一切也于事无补,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也算起了一个留有想象余地的头。

  

  如果就此跳过,下一个浮现的面孔是谁?

  

  噢,如果不是想到她问我的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从哪里开头。

  

  她问我,那时你说的在一起是因为你爱我还是害怕失去?

  

  我给的回答是,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我和她的关系难以描述,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自己也弄不清我们的关系,我总是把我们的关系推向暧昧不清的地域,追究到更深层次的便是我无休止的占有欲。因为如此,我便常常无法得知自己对她所做之事的动机何在,但绝不是坏的。我时常会将自己陷于一种得不到而哀痛欲绝的状态,这种无止境的扩大自己的情绪的做法是我常常无法快乐。关于她的,我所知的时间,大约就是她的生辰,和我同一个月份。除此之外,我们之间没有其它的特别的纪念了。非要说的话,当时写了一个小本子送给她,五月,那是她要去另一个地方待上一年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很感动,但是之后我们的交集就越来越少了。

  

  其实我回答不了她的问题,因为我本身就不了解我说的话了。

  

  等一下,好像有点眉目了,关于这个串起记忆的东西。

  

  以上记忆应该丝毫不差,起初我还生怕会混淆这些人,因为这些事如此相似,又带着相同的本质。

  

  我的手机里有一条短信一直没有删,日期是六月二十七日,到今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短信我没回,现在想想没有回复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二是我和这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的确如此,我了解这个人的一切超过了解我自己,这一点可以用我们之间十余年的感情做担保。这么想来我也一个多月没有联络过她了,依她的性格,在我没有回复之前或者说已经确定我不会回复了之后,她断然不会再主动联系我。如果我不做出回应,我不知道这种僵局会持续多久。我讨厌她的地方有很多,但总归是能够包容她的大部分臭毛病。在我们的关系里,我想,这次看不清的是她自己。

  

  极端的人最有破绽,另一个极端就是他自己。

  

  当这些碎片开始有序的排列,拼凑,组合,我们寻找的东西也开始渐渐明了,这样东西不是其他,而是我们自己。

  

  找到自己,就找到了世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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