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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缠绕月光的云朵

时间:2015-08-03 09:44来源:原创 作者:Escapism阅读: 加载中..

如同缠绕月光的云朵


  最近我常常会想一个问题两个认识很久的人,是不是也会对彼此的悲伤视而不见一点。

  

  月初借教师资格证认证才得以与一个知己见面,而在今年之前,我们见面的间隔都不会超过一个月,通常都是隔两星期就以各种借口一起吃饭,一起逛街,甚至只是在双方的寝室聊聊天。

  

  认证和体检的那两天,她的状态不是太好,前段时间感冒咳嗽的厉害,而当我见到她只觉得过分苍白,虽然她本身就是苍白的肤色,半年没见,她瘦了很多。抓她手腕的时候,我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我想大概就是心疼。

  

  她告诉我前两天她奶奶过世,也是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说的时候在出租车上,车窗的风吹进来有点凉,带着雨丝,我没有用任何话去回应,我想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是没用,我也不敢看她眼睛,我的目光就只是逃窜着躲开。

  

  我曾经梦到过自己奶奶在我身边慢慢死去,整个天色都是暗黄色,像是混了泥沙浑浊不清,我抱着奶奶等迟迟不来的救护车,一遍遍叫着奶奶,奶奶。瘫倒在地上却没留一滴泪。醒来之后买了最早班的车回家,见了奶奶后才暗自抹泪。

  

  人越长大,对死亡这种事情,竟然也表现得如此冷静了。

  

  母亲节前一天,和妈妈一起回了外婆家,路上妈妈说了让我不要嫁太远之类的话,她的娘家也算近了,但是要回趟家也还是不容易。姐姐嫁到宁海,现在有了宝宝,以后也没那么容易回家了。男人是不会理解一个女人做女儿的心情的,就像爸爸,就像姐夫,他们不会有类似我们对自己父母说不出来的愧疚感,就算再孝顺,自己也总有一种变成“泼出去的水”的感觉。

  

  而对我妈妈来讲,我这盆水泼出去是否有一个新的好的盆来接住我,水是否还能清澈安好都是无法计算出答案的数学题。甚至于还要担心可能碰到一个还要看我妈妈手里的盆才决定接多少的人家。

  

  路上她自言自语说不知道外婆家那边“调调米饭”有没有。这是一种野果子,我在高中的时候读了一篇关于野果的文章后跟爸妈哭诉长这么大还没尝过,而后的一周,先是爸爸到自家这边的茶山上给我摘,后是妈妈特意带我去外婆家的山上摘,很凑巧的他们采摘的是同一种野果,叫法却不一,爸爸叫“老欧米饭”,妈妈叫“调调米饭”。

  

  对于野果子,他们在说起的时候,眼睛就清澈如看到了童年,他们如今都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那天在进外婆家村里的路上,妈妈一路摘着覆盆子,比我兴奋。

  

  外婆家老啊太依旧硬朗,柱了一跟毛竹竿子走来走去,说给她买去的拐杖都没有那根竹竿舒适。到现在还是会想起她那天躺床上说她老了,老了就谁也不要喜欢了,要嫌弃了,然后撅撅嘴的样子。老了依旧带着孩子气的可爱老人。而她现在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记记谁谁几天没来了,谁谁几天前来过了。

  

  昨天闺蜜给我打电话说着她刚刚分手的男朋友,我总是气不过,总是忍不住骂人。但是其实这样是不对的,那是她认真爱了两年的人,再好再坏她都比我清楚。我骂他可能就等于是在打击她。

  

  差不多一个月前去宁波见她,晚上还是和从前一样挤一张床,我困了,她却很是清醒,一会大声唱歌一会笑,被她弄清醒后我们一起报我们小学同学的名字,很多以为已经忘了的人都被一点点记起来,于是就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后来她把手放在我脸上,感觉怪的想笑,我也把手放她脸上,就更好笑了。然后两点多了,两个人还疯了般的狂笑,一直笑一直笑,竟然就笑哭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哭,夜深,看不见。只知道有天晚上她下班后在回去的路上,眼泪自己吧嗒吧嗒掉下来。

  

  始终觉得我们这么年轻,未来也并不可测,以前有人和我说害怕未知的无限的东西,我也是想不到的,这未知的无限的时间以外,会没了存在。

  

  有时候生活失去颜色,“就这样,我不断更换认识的人,也不断使自己进入不认识的人们中去。我既不悲观,也不乐观,只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迎接新的一天,一个人努力过下去。”就像青山七惠这段笔下的人儿,无波无澜。

  

  既然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是如此,并且彼此相似,那就彼此温柔相待吧。如同缠绕月光的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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