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并不是只有你才会出现这样孤独无助到感觉全世界都不要自己的时候,每个人都有。 我清楚的记得昨天我在电话里是怎么安慰你的,穷尽我本就缺乏的词汇,万幸,你找回了一直就存在的寄托。 我又是一个人在医院了,小学初中高中我都有住院的经历。小学时,妈妈有次骗我,说让我一个人待在医院一天。我小睡了一觉,醒来妈妈真的不见了,我住在单人间里面不停地哭,最开始给妈妈打电话她关机,后来妈妈给我打电话我生闷气不接。 从那时开始,我便知道,其实我是很害怕一个人独处的。 初二住院,也是在儿童医院,同一个病区同一个单间,护士姐姐们都熟悉了我。有的时候妈妈回家休息,会叫护士姐姐帮我把饭菜打热,毕竟单亲妈妈照顾一个疾病常年缠身的孩子是非常的不容易的。 那时候,我真切以为我长大了,我坚强了。我会成为妈妈的骄傲。 现在,我高二,再次住院,从儿童医院住到成人医院。可是,骄傲的世界并不太承认年龄与心智的正比例关系。爸爸刚刚离开医院,我的强留并不起丝毫作用。这无关妈妈,只能说这个爸爸当得很失败,抑或是我这个女儿实在不够坚强。关门的瞬间,有一种我强力抗击的负面情绪冲击着我。 几滴,仅是几滴,数得清楚。几分钟后,重庆又要下雨了。 我没忘记开篇的几句话,每个人都有孤独无依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找个人来安慰我,如你昨天打电话给我一样。 有一种思绪,一旦蔓延,便密密麻麻咬噬着幼嫩的心。 我找不到人。我和木叶在玩为期一年的迷藏,努力的霜霜正在补课,亲爱的安安正在和她家的策策蜜语绵绵,可爱的潮汐你正在为自己收到的限量版相机高兴到活蹦乱跳,我并不想影响你的好心情。 我打了云寒的电话,一听到他的声音,我便冷静了。他在西西弗看书,他说话的声音轻细,西西弗的恬静音乐还是那么迷人。 万幸,我也找回了一直就存在的寄托。 昨天在点点上看见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的幸福与苦难,绝对是在你的承受范围内的。"一切的,我们都能承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