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光阴影子的零落,穿过枝桠间的空隙,身披枯瘦如柴的光芒进入人间,问候你依旧健硕的身体,也许你从来就没有听得见这一生细细如雨的问候,寒冷而温暖,枯燥而湿润。踏着树叶穿过黑夜凝湿的雾,我们在黎明的阳光中相见。好像一切为时尚早,风不够冷,我们穿着过时的衣裳怀旧。一切都还很美,像鸟儿的鸣叫永远那么年轻,听不到苍老;单调的天空让露珠看到彩色的光,眨着眼睛融入天空。 我忘记了一枚枯黄的叶子,如何从高高的天空飘落,落在我的眼前,想对我说一句话,或者究竟是我想对它说一句话,说一句我早已忘记的你说过的话,废话或者笑话,不得而知的生活的火花。活在自己的感知里,死在别人的记忆里。人们都走在自己的路上,看着自己的风景、影子与戏谑的未知,这是赢得孤独的先照,但很多时候我们不是,我们时刻在看着别人,以证明自己并不孤独,依旧在人群中难以寻找,尽管这是事实,但谁都不想承认。 我们应当感谢阳光照在脸上,这让恍惚的生命有了具体的记忆,让无知的个体有了自觉,阳光下,那就是你和我,在这个地球上过日子。有一天,你走了,我也走了,但我还记得你,阳光下的脸庞,做过什么样开心痛苦的事,说过什么让我触动的话。但我也有可能忘记,但那不代表我忘记了你,只能说明我忘记了自己,最后我只能说一句笼统的感谢或者感动的话,作为存在之证明,用感性的表达证明理性的胜利。然后痛哭流泪,被干燥的秋风吹干,留下一道风干的痕迹。 青春不在的孤独四处弥散,衰老的骨头发出摩擦的脆响。这不是一个只有衰老的秋天才有的东西,在阳光明媚的秋天它最容易出现,不仅有声音,摩擦着昨夜干枯的死皮,那副难以相识的衰老之躯还发出虚晃眼睛的光芒,在你近视的时候,那还不是因为老花眼。你不能用你所有的清醒去辨别他细微的面目,远远地,他以为看到了自己的一位老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