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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的时候，常常会看到很多奇妙的东西，以至于常常处于无法遏制的头痛之中。第一次出现头痛是小学考完数学题，当时以为是思考过度所致。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跟考试离了这么远，还是间歇性头痛。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大脑里拉了一个绷紧的弦，只要它不开心，就使劲拉，拉到我渐渐习惯。 虽然很惨，但同时也带给了我无穷无尽的空间。也许这跟我学建筑有关吧。大学时为了做设计，整夜整夜地画草图，竭尽全力地创造空间。再后来，看到任何物体都会瞬间迸发出各种空间的模样。比如，今天去澡堂洗澡，看到四个角落站着的裸女和周围透着隐隐白光的窗子，脑海里立刻出现了希腊女神柱。她们四个人支撑起来的空间，周身包裹着隐隐透明的如日本和纸般幽幽发光的立面，俨然一副极美的图景。这样的体验让我几乎疯狂。 有一段时间，我常常独自一个人走在南京的街道上。顺着北京西路一直走，看到路边的花坛，里面立刻冒出了很多小人。它们手舞足蹈，完全无视马路的尘埃和喧嚣。我无法进入那个世界，只能站在这里远远观望，然后默默地笑了。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蹲在排成一排的公共厕所上，看大人国小人国连环画那样。夜里在南大操场上散步，也会幻想出很多像花盆一样错落有致的城市。然而我永远只能看得到，却无法进入。 我只能站在一个边界上，忧伤而甜蜜地左右打量。一边是让我有些悲哀的现实世界，另一边是天真美好的理想世界。我不属于任何一边，唯有默默记录，或许可以延续短暂的生命。 一直都相信，在我们生存的地方，是存在很多洞口的。唯有爱与喜悦可以穿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