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九月与朋友相约长沙看快女比赛,连续几个晚上得瑟于这个城市不眠的角落,见识了长沙“娱乐之都“夜生活的丰富多彩,看着那些台上为梦想而战的女孩,不禁的感叹年轻真好,有梦真好! 相比较夜晚的青春绚丽,白天却落寞的可怕 白天这座城市的大部分年轻力壮的人都在忙于工作,城市的周围空荡荡的,那些嘈杂被隔断在一个个写字间中。我和友逛到橘子洲公园,与别处的不同,这是一座沿着橘子洲建的狭长的公园,没有宽阔的中心,却有一条绵长的沿洲小道,走进就会发现个有趣的现象,公园里的人平均年纪都在60岁以上,一群群老人,很多很多,密密麻麻。 也许是因为白天无处可去,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娱乐项目,老人们纷纷来到公园,盘坐在花坛沿,石凳前,石栏杆上,每个老人的神奇都很落寞与茫然,看见一群年轻人走进来,会不时的关注一下,安静的,每个人似乎都是独立的个体。 左边的这位老人抱着自己带来的保温水杯,敞开的杯口满是茶垢,杯中飘荡着大叶茶,很厚很厚;右面的大爷坐在石栏杆上面,一只脚垂着,另一只脚盘放在石栏杆上,两腿之间置放着一瓶啤酒,双手抱住瓶口,时不时看我们两眼,然后喝上一口;前方躺在凉亭石板上的大婶,光着脚丫横躺在石凳上,一只手自然的垂放在石凳旁,一只胳膊挡在眼前,自顾自的睡了,石凳下方有一个红色磕破漆的搪瓷缸子,缸子半旧,斑驳的茶垢,飘着几片茶叶,还有枸杞,这是在前面小摊上买的茶,2元一杯;一抬头便是两位老大爷,对坐在石栏杆上,每人面前摆着一次性塑料杯泡的茶,一小袋花生米,两个人除了眼神交流,就是默默的喝着茶,吃这花生,眼神无处安放。 再往前走,慢慢的就热闹了起来,有两三人拉着二胡,唱着小曲的;有三四个围在一起打牌的,有六七个围观听曲观人下棋的;前面一位胖乎乎的,嘴角叼着一只香烟短发大婶,站在凉亭一角,走进一看,原来是卖茶的,眼前的罐子里装着不同的材料,正在这个时候,一位大爷走过来,递上两块钱,要了一杯茶,大婶拿起一个红色的半旧搪瓷缸子,丢进一只白色透明小勺,一次打开跟前的几个塑料罐子,放入芝麻,大叶茶,黄豆,枸杞,拿起绿色水壶,倒入冒着白烟的开水,缸子的内的物件,瞬间像挑起了华尔兹,随着水全部荡漾开来,将杯子递给大爷,赶紧取下嘴边的烟猛吸了一口,一大段烟灰落了下来,大婶眯着眼睛,一转身坐在石凳上,继续听着小曲儿...... 这种刻板又重复,安静又和谐的画面,如同复制一般,出现在橘子洲公园的各个角落 这是一个托老所,每个老人都把余下的岁月,托付给橘子洲公园,没有过多的挣扎,就好像我们未曾仔细思考过,就突然变老一样;我们大多数时候,就像公园呆坐的老人,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对时光说“请随意”;很害怕这种状态,我们没有抗争,没有精彩,没有绚烂,就认命的到了老年,然后慢慢等待着把自己挂上墙壁的那一天。我默默的穿过这一片老人生态圈,每一个从我身边掠过的老人,曾经都有一个年轻鲜活的一生,我好像穿越的是一个时光通道,他们的一生像片段一样在眼前快进。 我们默不作声的让时光从身上随意略过,多少沉默的人,被一句话带过了一生。 一生不长,可以丰富,也可以荒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