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流水,静静流入,在大地上朦胧。
“在吗,吃了没。”
拿起手机,无比熟悉的敲出了这句话,手指颤了颤,似在犹豫。呼出胸中的一口气,按下了发送。良久良久,电脑荧幕晃了又晃,苍白的页面也看不下去了。熟悉的铃声响起,惊起湖畔微微荡漾。
“嗯,吃了。”
又是这句简单回复,这是第几次了?数不清了……
坐在教室,“磕打磕打”,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门后探出你那充满活力的笑容,那一刻我痴了。世间竟有如此令人心动的女孩,那一天起我的心就不属于自己了。
我压抑着那几欲跳出心口的紧张,靠近了你,“你好,我叫耿铭伟,能交个朋友吗?”
慢慢删掉“我想你了”,仿佛若无其事的又打上了“在干嘛呢”,一切化为了这干巴巴的4个字,断续的打字声蔓延成荒凉又清醒的痕迹。我爱的人,你可知道,当那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之时我感到了真实,我是存在的,为等待你回信的一刹,我又闻到了虚空,虚到不曾发生、空到无处可寻。
“在看电视。”
“嗯,挺好的。”
“呵呵。”
“流言止于智者,聊天止于呵呵。”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思量了许久,简单粗暴点吧,三年了,爱的是那么的深,陷得那么的深。
“我喜欢你很久了,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手在颤抖,犹豫了很久,还是发了出去,一座城,窗外的星光如满天的蝴蝶,为我寄去了爱恋,草开始歌唱,树寻找伙伴,春有眷念,冬就哀伤,我却如走在一条黑黑的看不到头的长廊,前面嗅不到光亮,身后堆积厚厚的黑暗,仿佛能听到微笑的诱惑。
我期待,那一缕程曦的降临,我不希望再次坠落在内心的黑暗中,彼岸花鲜艳的盛开,却没有一丝暗香。冥河苦海,绝望的海面上漂泊着的灵魂早已嘶吼不出声音,摆渡人持着断裂的船楫端坐在船头苦苦等候。
“可我认为做好朋友更好”,平衡一旦被打破,撕裂开来的之有赤裸裸的现实,对那些欲叙述生活的就交给爱好诗词歌赋的人吧!让他们去撕裂美丽,去歇斯底里的爱。我真的感觉到了,爱,在那一刻碎了,或许我不该说出来的,或许,早已知道了结局,我怕呢,怕故事的结局都已写好,而我还在故事中清醒着,孤独着,曾纷繁的回忆长廊里只剩下了虚落的空洞。爱?真的,真的走了吗?真的,真的只剩下我自己了吗?真的,真的不曾把我带走吗?
那么就让这一切画上一个圆满的符号吧,“谢谢,那不打扰了。”
我从黄昏等到了晨曦,恍惚中,看到了你那笑颜。“你好,我叫耿铭伟,能交个朋友吗?”如果真能轮回,我想成为一棵树,我很长高!我能让你看到我,而不是今生的小草,只能默默的在树荫下,被踩被践踏,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你却依然看不到我。
那些驿站断桥边,那些梧桐更兼细雨的黄昏,那些当初的点点滴滴。
如还能听见我的呼唤,请告诉我,如何才能回到我之初,如何才能让你再一次遇见我?空灵的夜里,无助的叩问,回荡在冷冷的长街,唯有风在幽幽回答。
世界终究是很大的,可我们却只是那之中最渺小的一部分。听着夜晚的风声雨声敲打着窗,我停不住对你的思念,却又不敢想。
期待着破晓能再见到你的面容,尽管那只是梦。
仿佛有追溯到了三年前,曾经深深地追随你、回忆你。当往日的悲伤再次袭入脑海,我知道,我又无法入眠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是一个未完成的梦,不如不见直流怀念。
——曾经是我的绝笔,当时我站在六楼顶上。
“同学,你也是来散心的吗?”回头一抹晨曦,洒在脸上。
我笑了:“是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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