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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母亲泡了茶送进房，放在桌上，不出声打扰，她亦不道谢。所谓亲情，在岁月里见长，是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对着屏幕太久，她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略觉酸涩的眼，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啜着茶，望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掺着雪，是二月。 很久没有静下来做一些事。客观上正逢人生的多事之秋，而主观，也始终不曾下定快刀斩乱麻的决心。不见得真的是优柔寡断，她骨子里没有纠缠的天分，递到跟前是否照单全收都是未知之数，何况他若即若离，态度犹豫。 说她不甘也好，不舍也罢，都放任一切发生成“事到如今”。这如今，就是两人陷在进退维谷的境地里做困兽之斗，她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如同歌里唱的，戏里演的无数红尘男女一般俗气，哪里不值得付之一笑呢。可惜的是，这世间事，从来都不能一笑了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