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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梦。醒来累极了。 这个时刻，城市的所有还没醒来呢。现在的自己总是很抵触所有可以成篇的故事。所有不相识的故事都没有耐心去倾听或阅读。大抵因为看过太多真实和无奈，故事早不能缓解我的慌张，我没有耐心扎头进去再寻找、去吻合情绪，宁愿跻身盲目探求，也不愿听天由命的等候宣判。这大概是音乐和美术这些艺术优越于文学的地方，直观和直接总在一些时刻很容易被接受。 “音乐总能最准确的表达出我胸膛里呼之欲出的东西，他们折磨我，催促我，撕扯我。那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就突然释放了，再也没有急促不安，没有抓不住，没有嘈杂，久而久之的空旷，失无所失。 没错，释放了我，也让我无望的明白，失无所失的现实和没有必要逃避的事实。没有挣扎，没有委屈。 有时候，就是个温暖的手臂。粗鲁的拢过你，不给你扭捏和伪装的机会，挖苦、嘲笑、直戳痛处。你能辨析出按弦磨出的手茧，和那张不耐烦的臭脸下那颗滚热的心，这一刻，我知道，它心疼我，我们有一样的情结。我迷恋你那种气息，那种生命的气息，你知道吗？” 这是她两年前微博发的一段话，三个月前我才发现她的这个微博。 于是我跑来你离开我呆过的城市。我想看看夺走你的地方，我想看看你走过的马路，上课的桌椅，我想看承载你欢喜忧愁的土地，我想挤进人潮中演示我们一起在这里生活的样子。可是现在能这样讲吗？我来的时候你已离开这座城市，这座我从你文字里开始从感兴趣到熟悉的城市，这座在中国偌大的地图上很不起眼的地方。就在我自己也想不通来这里能怎么样时，我恰好看到**来这里的酒吧演出。于是买了一张票“**全国巡回演唱”，在贴吧倒的，确实比现场买的便宜。那个你以前总逛的贴吧现如今两年不曾出现，贴吧的人换了一大批，我都成元老级人物了。**现在算熬出头了，不知道你还听不听他的歌。他不再在是你日志里说的睡地道的漂泊少年，贴吧里多了不少年轻的九零后，他的故事更加传奇扯到了﹉还记得当时你坐在网吧对着屏幕认真的说，他的歌这么好听一定能红，那个时候，他的歌还没发在KTV点播，你一遍一遍的在豆瓣里手动列表循环。 你说，他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当时心里嘀咕着，嗯，有，为了所谓的理想，不切实际的与父母争吵，离家出走，泡各地的姑娘，再把上一个姑娘的故事讲给下一个姑娘。 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也挺偏激的。现在变了，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说起来我以前没想过在家乡以外的生活，这个决定的宣布时候，朋友相视而笑却叹气无言，欲言又止的纠结。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为个女人，为个离我而去的女人，不值当。 对，你离开了我。没有征兆，没有争吵，几乎悄无声息，却，毅然决然，没有余地。 我放不下你？ 我不知道，我想我或许只是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我想搞清楚原因，我知道，我若搞不清楚，我将永远无法释怀。 你怎么会离开我呢？我想不通。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的脑子都自动屏蔽，拒绝想起这个事情。似乎有种心里暗示，你只是像从前一样跟我闹脾气，或者就像放假你散心去了，总之，你会回来，回到我身边，专属我的你，怎么会轻易离开。那段时间，大家也小心翼翼的观望，不提及你。我一如从前，把和该与你的腻在一起的时间用来看电影看小说，总之，我拒绝改变。直到两个月的有一天朋友喝酒，A喝醉了，拉着我说，“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定不好过……”他后面的话我再也没有听进去，脑子里闪过一句我失去了。 是啊，已经失去你很久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睡不着了，一夜一夜， 我脑袋很多的时候都是空的，可是就是有个不想睡觉的意识，整夜整夜的睁着眼睛想东想西，越想越清醒。有的时候，就蹲在阳台抽烟，不知不觉的就没烟了。看着那堆烟头好空虚。有的时候阳台有风，有些冷，我就回被窝躺着，直勾勾的躺着，侧着，总之，睡不着。 我觉得憋屈，说不上来的憋屈，舍不得怪你，也舍不得自责，还接受不了，也明白一切已经不可挽回。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 我没有回忆什么，更多的时候是空白的发呆，总是走神，很多的时候不知道为何走神。有时候意识不到自己走神想什么了。 只是从那以后很多东西都在提醒我，我失恋了。吃饭，水杯，短信，，像那个不再亮起的企鹅头像一样，我心里有块地方永远的灭了。 最终，我没想明白你为什么离我而去，不过，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接受和继续。接受失去你的事实，继续没有你的生活…… 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很刻板。刚分开的时候，我希望它过的快一些，可它像个裹脚老太太一样，让你站在远方看她步履蹒跚，永远徘徊在你疼痛的地方，走不出的阴影，折磨挣扎，永远在能听的见回声的地方徘徊。到后来希望它走慢一点，因为我们相交相关的地方越来越少，因为越多一天就离属于“我们”的日子越远了，因为身边的人已经习惯我的身边再没有你，成为两个真正的不相干的人了。就这样，它不急不躁，无情无义，摇摇摆摆，待我回头，已经看不见你了。 来这里，我开始了解你，又一次重温你，这是你离开我来的地方，其实我早该在那个时候追过来。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吓了我大跳，我一直是那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人，更何况，我不想紧巴巴的去那里，我……找竟然找不出宽慰开脱自己的理由了。 嗯，反思了很多却仍然没有找出原因来，我错过了很多，可你不是说过不离不弃么？我是觉得这种话不实际从来不讲的人，可是没想到这句话也种在我的心里拔不掉了。 演出还没有开始，我坐在一个角落的位置，看起来人会很多。我以为大家会很疯狂，当主唱在大家的千呼万唤中调好弦，对着台下一句:“大家燥起来吧，”之后，气氛确实热烈沸腾起来了，那些能唱和的曲目大家都撕心裂肺的合着，我感觉恍惚，开始怀疑自己这两年是否值得，也开始怀疑自己对摇滚的这份盲目，这份彻底和疯狂能发泄出我的压抑，同时这里面的嘈杂和过分的夸张让我不理解，我不喜欢，只是忍受。 最后一首歌，不是很吵的歌。 我想起来你博客里的一段话。 你说，我喜欢那种感觉，那种纯粹，喜欢就不扭捏的承认，那种从来明白自己一无所有但总有自己固守的东西的力量。 你说，有时候你从来都明白自己不指望我能挣什么大钱飞黄腾达，不是不相信，也不是高尚不在乎物质，而是种力量，就像一群人在森林里迷路了，大家都忘了自己为什么来了森林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地是哪里，而你庆幸的不是这里有多美丽，而且，恰好这里好像是你想留下的地方。 你知道吗？或许不需要你做什么，而是那种姿态。 不是你没有什么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的海市蜃楼，而且你什么都没有却挑着捡着想把你最好的给我的那份感动。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一点儿也不理解你。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真的已经过去了。 什么是爱你。 可能你爱上这座城市的时候，你走在这条大街的时候，你一个人撑着匆忙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的时候。我可能在和朋友悠闲的谈论体育新闻，在和你执拗赌气假装工作很忙，在以你的脾气这个大毛病来反驳别人劝说。而当我花费这些时光，丢下一切寻求答案的时候，追逐的也只是为我心安。我如此难过，而你也这样难过过，你的难过，我的难过，我们都没有陪伴过。 我想捡拾的是一份我自以为原本该属于我们的记忆。可是这本身就是错的，记忆是客观的，对吗。 我匆忙疯狂寻找，寻找你离开的原因，寻找本该属于我们的记忆，到最后，我的记忆被定格成，匆忙，无望，寂寞。 爱是陪伴吧。 那才是生命的气息。那才是你迷恋的生命的气息啊。 我想我终于要勇敢的承认，我是自私的，我贪恋的不过是你说过的，你爱我。而我，也不愿花费精力去了解太多你的生活，我只是习惯了陪伴。我不愿再去寻找你的以为。 我要离开这里了，喂，我好像忘记你了。真的，就像在沙滩筑起的城堡，一次次的被海水淹过，被浪打倒，最后掩埋。我曾在潮汐退下那一刻在沙滩上疯狂奔跑，我固执的以为在某个分不清的海水下，埋藏了你勾画的，我以为会成真的，关于我们的未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