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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次醒来是在早上六点钟左右。嘴里因昨夜的烟草残留而苦涩、发干。 窗外是湖。墨绿色湖面让人心慌、发热。小树小的可怜，要受烈日的烘烤和人的谩骂。远处的天蓝而澄澈，近处的空气却夹杂着一丝氤氲的水汽，袅袅而上。没有风吹草动。 我思念我过去的朋友。我想抽烟。 安静从我来的那天就没有再离开。打火机齿轮摩擦的声音被放大了好几倍还是擦不出火花。我更加迫切地想抽烟。打电话到对门，借个火，吵醒了熟睡的邻居。何勇关于自由的理解就是想抽烟的时候有火。我大概也是这个状态了。 惬意地抽起烟，翻看朋友们的老照片。美或丑，端庄或不雅，真诚或虚伪，都不重要了。时间过去，这些也就都过去了。时间过去，我们在一起哭笑骂吵的日子也过去了。关于天津，关于南开，关于中文系，关于412，关于107，关于501，我怕我真的丢了。没有毕业时总在幻想武汉的生活，现在想想那时只是在期待一个全新的开始，一种被物质裹挟的期待，新又如何旧又如何。现在只身在武汉，整天处在空调设定的温度里，我的身体触感快要瘫痪了。我不知道自己变怎么了，越来越多的时间不知道如何张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要张口我便觉得空虚。 如果未来一语成谶我死于烟草，我觉得那是孤独。我抵达你的城市，感到人类的孤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