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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青春说谎的日子里， 我在阳光下招摇， 而现在， 我萎缩成了真理。 ——叶芝 和孩子们探讨人生，总会自己先败阵下来。有一次和他们讲起社会上一些自发组织的游行，大意是劝他们不要被煽动，我们的力量太微弱，改变不了什么，不如去适应，学会随波逐流。 孩子们反驳道：要是都象你们一样，社会如何前进，五四运动怎么得来？ 有一次一个二十多岁结婚六年正准备离婚的女子向我讲起她的濒临破碎的婚姻。她承认，两人都没有原则性的问题，她认为可能更多的责任在于自己。因为从恋爱时开始，她就非常爱她的丈夫，粘他，他走哪里她都要跟到哪里。他对她一直淡然，婚前婚后都一样。一起生活几年后，她说她已经不能忍受因为爱他太多而得不到应有回报的爱情，她抱怨他连起码的关心都不给她，只是继续淡然地扮演着家庭中的一分子。他因工作原因很少在家，在家的时候也不帮她做家务带孩子，他的理由是：我总在外面打拼，难得回来一次，是该好好享受一下。而她的想法是：你难得回来一次，回来了就应该帮我分担家务，至少让我感受得到你关心我在乎我。这样的矛盾总是无法调和，慢慢地，她对他最初那份浓烈的爱变淡了，依赖和牵挂渐渐没有，她希望可以找到爱她的人。 她问我是不是原因在于她。我真不知说什么，我说婚姻生活就是这样，渐渐地就平淡了，人也不是完美的，或许你可以找到另一个爱你更多的人，但他或许有其他的毛病让你无法忍受。 她说：我才二十六岁，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怎么忍受，我想体验一下被爱被关心的滋味总是应该的吧。 是的，他们说的都没错，人只有在年轻的时候才会不顾一切不计成本地恣意燃烧大喜大恸。过了那个时期，你想浓烈也浓烈不起来了，甚至连独自出走一回的勇气都会丢失。 大多数人在经历了事世变迁之后，都开始自以为懂得了很多人生道理，淡定，平和，这样的字眼被他们视为人生经验的结晶。但这些绝对正确的废话显然是不适合于他们的，如果不经历几番动荡，几次痛彻心扉样的恋爱，那样的青春又有什么值得回忆的呢？ 人，总会越活越小心，越活越萎缩。年轻的时候，工作不高兴了就换，恋爱喜欢上谁就去谈。到了后来，瞻前怕后了，学会以“成熟”这个词语来掩盖内心对整个世界的恐惧。 所以，踩着青春无所顾忌的孩子，他们的生命才是最饱满的；不要认为追求平淡不悲不喜才是生命的真谛，那只是萎缩了的生命。“我们是可以靠自慰获得高潮，但那绝对不是最美妙最难忘最健康的销魂方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