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天光初现的時候,不开灯的房間一片漆黑,只有被手機屏幕点亮的小空间在发光着。窗外传来汽车开來又离去的声音,是的,在这个多数人沉醉在梦乡的时间里,许多素未谋面的人又开始了他新的一天。而我,在梦境里醒来,扎进了现实,却依然不愿打破两者的界限。
汽笛声断断续续,带着让人略微焦躁的情绪。如果不是自己太懒,连退出返回键都不想按,那么这时房间里應該会传遍Bigbange的歌。很奇怪吧,这个时候不是應該听民谣或舒缓的粤语歌吗。應該让缓和的空气流入房間,吞噬脑海里的焦躁与不平静。可是,不是啊。如果要追究原因,那是绕一百个圈子我也解释不了的事情。
凌晨四点多醒来的我,在等待着手機开机的时间里,想着什么,已经不记得了。所有瞬间发生的事都那么容易被遗忘,以至于总是改造着记忆,使它按着自己希望的方向走去。在这裡面,大部分的想象都成为了现实,先入为主的事情对于思想而言是那么轻而易举。
拿着手机刷完朋友圈刷完微博,發了一条动态,几秒钟后又删掉。这种事情已经做過很多遍了,已经成为理所当然的行为了。在有很多朋友同學的地方,即使发动态都会有自己的思量。我不知道另外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我不是神不是蛔虫,所以无法真实还原他人的思绪。可是,对于自己而言,即使带着某些不确定的因子,還是能说出其中多变的理由。
每个人都有无数个面,在陌生人面前是一个样子,在朋友面前是一个样子,在家人面前是一个样子。这一切,与人格分裂沒有丝毫关系。在世间生活的我們,无论是努力還是颓唐,都为了适应这些看似连接在一起的空间,无可避免的装扮成了不同的模样。沒有好与坏之分,也沒有对与错之分,这是作为人而具有的能力。这样絮絮叨叨而沒有顾忌的我,也不过是因为无论如何自己都只不过是一个人罢了。
不会有熟人的问候,不会有亲人奇怪的疑问。我很懒,即使是让我一一回答这些,也会觉得疲乏。本就只是一时的情绪和感慨,何以上升到某一个高度。不过是本来的反应,就像会不自觉看时间,不自觉想是不是應該再睡一觉。房间里的钟声是这么的让人不舒服,终于還是打开了播放器,可是沒有按自己几分钟前想的放bigbang的歌,而是播放了刘德华先生的《小丑》。
沒有刻意,只是顺其自然罢了。离开了電影,这首歌已经沒有当时给我的感动了。而我,也不是为了感动啊,不过是为了掩盖空气里原本让人觉得厌烦的声音罢了。音樂的魔力远比想象中更强大,它是救赎是以太是光芒。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五点三十一,我又有点困了。就这样吧,沒有说出的话,就这样吧。再回头看看一开始写的标题“既然无法成为夏天的太阳,那就做秋天的风”,是这样的牛头不对马嘴。
可是不改了吧,天光初现时生出的文字。每一个字都是自然流露,因为不会被人所知,所以没关系。因为是自己,所以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