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秋季,欣然沐浴过雨的萧索,即使做出一首诗来,也无外乎淡淡的忧愁和没落。这里,我走近的是余秋雨——余秋雨的文化散文。心灵沐浴于其中,感受的是一份清逸一份凝重。
他,深邃、智哲,那犀利的眼光穿透了迷障中的虚伪。在他的眼中,中国人足以骄傲自豪的不朽的长城,是苦难民族用血肉在野山荒漠中筑起的;在他的理解里,道士塔宝贵文物的出卖,是那一个小小的道士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的,民族尊严的出卖折射出一种悲哀。
他,大气、博怀,于是他笔下的山水、名胜显出一种雍容的气度。看那内蒙的长城吧!劲厉的寒风在时断时续的颓壁残垣间呼啸,夕照荒野,让人全身心地投入对历史、对岁月的巨大惊悸。换个位置,站在河边的礁石上感受一下水的魅力,那从容大方的聚会,深深茫茫,让人忘了它的可掬可捧。而那开封国都虽已不再显赫,却仍然气宇不凡。背靠黄河,脚踏宋代古迹,只是那忙忙碌碌的现代差事,都洒洒脱脱的丢弃。
他,灵慧、文采,无法捕捉的抽象,他给予了文章生命。宋代繁密的脚印被层层淤积深深潜藏。开封立誓恢复淤泥下的昔日繁华,却不懂记忆只是银灰色的梦,不会有其他的色彩。而乡间母亲都江堰,虽普通,却沉着、稳重。她卑处一隅,毫无所求,却永久地灌溉了中华民族。古迹镌刻的是历史,而历史也是鲜活的。中国的文化航程坐惯了夜航,船头的浪打不进来,船外的风吹不进来,士子们在说笑争论间消磨时间,假惺惺的钦佩,自命不凡的陶醉,到头找个床位,倒头便睡。只是那水路依旧,橹声依旧。
他,痴心、执著,在废墟上开推土机。他惋惜、痛心,坦坦荡荡地,留给世界一份真诚。同样的珍惜,那载着文物远去的车,他多么想拦住,可拦住又能怎样?只能停留在沙漠中抱头痛哭一场。收拾起文明的碎片,小心翼翼仔细端详,有时含泪痛恸,有时点头赞赏,或喜或悲,或失意或得志。
秋雨就是一汪大海,我于是想,碧蓝澄清,冷静、宽广,深深地将我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