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在生命中存在万紫千红,有如花之绚丽,婀娜妖娆,却也难逃败亡之命运。仰望群星,漫天飞舞,终究会有陨落之时。
而或,芸芸众生,不也是这样,在盛世光年里守住珍惜。却也不得不履行自然的铁律,有没有灵魂,不得而知,起码会留下故事,藏在心间,无关岁月,感动常在。
身体逐渐痊愈后,开始回想这些天前来探望的亲戚们。他们三五成群的来了,走了。其实触动最大的除了亲情的温暖外,还有的,就是关于表姐的一袭淡妆,表弟的胡茬子,姨妈的皱纹,姨夫已经花了的眼睛,舅舅虽然走路依旧刚健有力却也染白了鬓角,最小的表妹今年也要上高中了……
不用提醒也知道,这些亲戚的往昔,日常下,表姐不会化妆,表弟嘴角也只是“胎毛”,姨妈平整的额头,姨夫从来不会花眼,舅舅永远的精气神,小表妹依旧守在动画片的频道……
不想用陈词滥调般的庸俗语句去描绘这一自然过程,因为略显沉重,甚至想逃避。可这也是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在世事面前,无论诱惑也好,享受生活也罢,面对衰老,也许只能静观其变。是不是有种任岁月宰割的苦痛和无奈呢?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因为这需要陪上一段时光,去感受生命最本真的初衷。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好一个简短有力的概括,这样的总结比任何道理都要管用些。甚至,这便是所谓的初衷,当然,如果不去细细考究,却也肤浅至极,变得像是口水话,关键时刻装装深刻,而或糊弄别人,自己却不见真谛,这该是何等悲哀。
生命的旅途中,到底,有多少悲欢离合,在路上的人,无一人知晓。似乎是个问题,其实也不是,享受过程本来就是一种凌驾于生命之上的义务,更是一种职责,对生命质量的保证。无需在乎还有多少快乐,多少忧伤。享受,本就是很好的解答。
星之陨落,有些星星天生就是会陨落的,譬如:流星。在完成每一个周期后,又在复杂引力的作用下开始下个漫长的周期。从宗教的维度上来说,这与生命完全吻合。轮回下完成一次洗礼般的漫长史诗,而后,又悄然声息的开始,演绎一段别于世事的精彩华章。
花之败亡,无论名贵,也无须再追本溯源,总之败亡之日虽遥遥无期,却也近在咫尺。历经风雨洗礼,受过万人追捧,经得住岁月蹉跎,感受生之可贵。人如花,花似人,可终究殊途同归,化于自然,清新尘世,点染岁月,留下故事任世人评说。
记得蒙田曾说过:生之本质在于死亡。有力而又残忍的回答,不偏不倚,不悲不喜,真理所在,仅此而已。也许,当看清了生命的初衷时,就像一棵树的花开花落,春华秋实。然后,也就看清了死亡,并不是无所畏惧的知晓,而是坦诚的面对,热切的拥抱平淡却又精彩的日常。
星之陨落,自然法则。花之败亡,亦是如此。
看懂了自然,也就看懂了生离死别。
不然呢…… |